能源转型面临一两种产能紧缩
若不提前知晓,航运业面临的快速能源与技术转型时期将产生重大影响。成本、资产价值和收益能力将成为变革的主要重点领域。
船东面临的减少温室气体足迹的压力日益增大,未来十年内,规章制度与政策、投资者与融资渠道以及租船人/消费者预期,将成为推动脱碳的三大基本驱动因素。
挪威船级社近期发布了《2021 年海事预测》(2021 Maritime Forecast),此预测既探讨了技术方面,也重点关注在投资转型的过程中,哪些领域可能面临日益逼近的信贷紧缩。
预测还重点强调,航运业届时将与其他行业争夺更洁净的能源,而可持续净零碳燃料所需的产能,会令现有基础设施面临重大压力。
投资洁净海事资产需采取“绿色金融”路线,将债券发行的收益全数投入气候和环境项目。
部分资本性支出数据可供参考,如 2019 年,美国发行了价值 520 亿美元的绿色债券,中国发行了价值 320 亿美元的绿色债券。绿色债券为专门旨在筹措资金的固定收益证券。另一项参考基准是太阳能技术的全球投资,投资金额从 2004 年的 110 亿美元增至 2014 年的近 1500 亿美元。
在挪威船级社预测的脱碳场景中,船上改装和升级所需的年度资本性支出水平虽低于当前全球发行的绿色债券金额,但两者仍同属一个数量级。若将讨论范围缩小至航运业,款项金额相对更大。
例如至 2019 年末,40 家为航运业提供资金的主要银行合并资产组合价值 2940 亿美元。27 家《波塞冬原则》(Poseidon Principles)主要缔约银行在航运业的融资总额约 1850 亿美元。额外增加 300 亿美元的资本性支出后,40 家大型银行的资产组合总额仅一年内就能增长 10%。十年后,金额将达到这些银行当前资产组合的两倍。
这表明融资渠道可能限制航运业的绿色转型,而航运业可能需要超越传统船舶融资方式,涉足更广泛的绿色金融领域,以克服此障碍。为高效实现上述目的,航运业需要精简本行业的绿色金融证券,并实现标准化和商品化。
显然,船上资本性支出仅仅是总成本的一部分。对于使用零碳和/或低碳燃料的船队,燃料开支是累计运营成本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常规场景相比,它在挪威船级社预测场景中占总新增成本的 85% 至 95%。但对船东而言,充足的融资本身就是一大障碍。
要实现航运业的能源转型,除额外的船上投资需求外,还需要大量投资用于生产和供应碳中和燃料的基础设施。与国际航运业目前使用的化石能源的开采及供应相比,此转型需要融合新的工业领域。不过在能源基础设施方面,价格水平预示的结果大相径庭。
如果可再生电力价格较低,将促进行业投资可再生电源产能以及碳捕获和利用,以生产电燃料。如果化石能源价格较低,将促进行业投资碳捕获和存储产能,以生产蓝色燃料;如果生物能源价格较低,将促进行业投资生物燃料生产设施。
在挪威船级社预测的低化石价格场景中,蓝氨将成为最普遍的碳中和燃料,必须采取具有成本竞争力的碳捕获和存储方案,才能实现此场景。据挪威船级社发布的《能源转型展望》(Energy Transition Outlook)预估,至 2050 年,蒸汽甲烷重组法产生的全球碳捕获和存储产能将达到每年 8.85 亿吨。
据国际能源署(2021 年)《可持续发展场景》(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cenario)预估,至 2050 年,全球碳捕获产能需达到每年约 60 亿吨,才能实现包括《巴黎协定》(Paris Agreement)气候变化缓解目标在内的可持续发展目标。这些数据表明,航运业对碳捕获和存储产能的潜在需求极高,新燃料转型可能受产能问题限制。
同样,假设低生物能源价格的场景也表明,虽然其船上投资和燃料开支的新增成本相对较低,但生物燃料的使用可能因供应量有限而受到限制。此文件称,若想及时实现转型,航运业需要进一步努力制定和实施化解这些障碍所需的机制。